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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泽打了个哆嗦,勒令自己别手贱。
    好在他叫破喉咙之前,暄哥哥没被哄好,却被烦到了,直接堵了他的嘴。
    “聒噪。”
    这两个字消匿在唇齿之间,夏云泽被按着后脑勺,还拼了老命地回头看。
    萧明暄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干脆抱着他转了个身,夏云泽看到林公公以猎豹般矫捷的身姿扑上来关上大门,终于放心地软了身子,认真与小叔子厮缠起来。
    他搞了一件大事,虽然没亲自动手,但是不妨碍他肾上腺素飙升,激动得不能自已。
    萧明暄感觉到他颤抖的身体与手指紧扣在自己肩膀上的力度,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直到他呼吸平缓,鼻腔里逸出绵软的哼唧。
    这到底是谁哄谁?
    夏云泽还没想明白这一层,就被萧明暄按趴在腿上,二话不说抬手就打。
    才吃了口糖就要棍棒教育,是不是人呐你?
    他奋力挣扎,拧着脖子看向萧明暄,叫道:“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萧明暄一手覆在他肉最多的地方,采取战略威慑,同时刨根问底:“错在哪儿了?”
    咦,这套对话不是八点档里才出现吗,为什么基佬吵架也离不开它?
    他抱住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毛毛虫似地蠕动着身体,虽是反抗但那点力度在萧明暄看来约等于撒娇。
    他又问了一遍,夏云泽还是满头雾水,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反问:“要么,您给我说道说道?”
    “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擅自出去找萧镇?出了事怎么办?”萧明暄气得额角青筋爆起,看他那样也知道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白说几句好听话哄人罢了。
    夏云泽先是一怔,然后暴跳起来,怒道:“岂有此理!”
    不要仗着你长得帅肌肉又好看,就给我胡搅蛮缠!
    “先前广之的事,你嫌我优柔寡断延误时机,老子认打认罚。”他气得后颈的寒毛都炸了起来,活像一只烫了爪子的猫,“这回老子连早膳都没顾上吃,当机立断就去铲奸了,生怕晚到一步让那厮溜之大吉,你不夸我就算了,还挑理?还生气?”
    真是气死爹了,受累还不落好,老子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搞基难,难于走钢丝。
    慢也挨骂快也挨骂,明明是皇子却有一身公主病。
    这种吹毛求疵的男朋友,想退货怎么破?
    还不如穿越回去陪我妈逛街,好歹是亲生的!
    夏云泽越想越气,肚子叫得山响,头晕目眩手脚颤,呈现低血糖症状。
    萧明暄一把扶住他,急喊林公公传膳,唯恐厨房上菜不够快把小皇嫂饿昏在他府上。
    林公公知机,先拿来一罐蜂蜜给他应急,夏云泽也顾不上发飙了,老老实实窝在萧明暄怀里,拿木勺一口一口舀蜜吃,也不嫌齁,抿完一嘴还要意犹未尽地舔舔勺。
    他这模样真是又可爱又可怜,让人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只剩下心疼。
    他心软了,夏云泽倒是骄横起来,没好气地甩过来一句:“你瞅啥?”
    萧明暄低头咬了他一口,蹭了一嘴软腻清甜。
    “以后别这么莽撞了,总让我担惊受怕。”
    夏云泽舔舔嘴唇,吃软不吃硬,不服气地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去的,陈鱼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
    他端了杯茶水灌下去,把顺妃挥刀怒捅负心汉的前情后续讲了一遍,感叹一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最后顺理成章地将话题拗到顺妃也是个可怜人能不能让她见儿子一面。
    堪称层层推递转进如风。
    萧明暄却没让他牵着鼻子走,仍不依不饶地叨比叨比,指责他冒冒失失擅自行动,那表情严肃得仿佛他去的不是萧镇的藏身之所,而是什么龙潭虎穴。
    林公公带着人摆了膳,夏云泽掏掏耳朵从萧明暄腿上跳下来,抓起筷子就开始吃,时不时发出几声鼻音算是应和,敷衍至极。
    怎么看都是一副没心没肺,记吃不记打的样子。
    萧明暄耐着性子等他吃饱,又把人拉坐到自己腿上,不厌其烦地念叨要他以后遇事沉着冷静切不可脑袋一热就冲动行事云云,听得他耳朵都要出油,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草原上最嚣张暴躁、易燃易怒的火药桶竟然教育他遇事别冲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你笑什么?”萧明暄觉得自己简直要操碎了心,这小混帐竟然不领情?
    “我笑你杞人忧天。”夏云泽吃饱喝足,开始打呵欠,眼睛半睁半闭,说:“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愁个什么劲儿,难不成还想把我拴在裤腰带上?”
    他家熊孩子是真的长大了,不仅替前·哥处处筹谋,还想像母鸡护仔一样把他护在翅膀底下。
    这份情义他心领了,只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机会转瞬即逝,该干还是要干。
    萧明暄郁闷地瞪着他,沉声道:“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夏云泽身子一弹,扯着嗓子叫道:“你少瞧不起人!我好手好脚还有吊,用得着你处处护着?”
    虽然尺码一般般,但是该有的零件都齐全,大家同样性别男,谁稀罕当你的腿部挂件?
    不要以为能在床上把老子放倒,下了床老子还要做你手心里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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