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写生珍禽图》!

      周末顺势将上面一层“陈清款”宣纸揭开,再将中间那层宣纸揭起,只见一幅几乎跟《写生珍禽图》一模一样的画,瞬间呈现在众人面前。
    徐困龙和陈江南两人见此一幕,无不骇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凭借他们的阅历,自然可以看出,夹在两层宣纸之中的这幅画,即便不是真的《写生珍禽图》,怕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可是,更让他们惊诧的是,他们这些跟古玩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人,都不曾看出这幅画的门道来,而眼前这位青年,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莫非就是真的《写生珍禽图》?”
    徐困龙上前两步,满目难以置信,惊呼道。
    哪怕是以徐困龙的地位和心性,在见到两层宣纸中夹着的这幅画时,也不免一阵唏嘘。
    “是的。”
    周末回答。
    “能否借老夫一阅?”
    徐困龙满是激动,问道。
    “当然。”
    周末很随意地就将那幅画交给了徐困龙,道。
    “真画,果然是真画!”
    徐困龙接过画,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才赞不绝口,说道,“没想到,真没想到啊,老夫有生之年,竟然能够见到真的《写生珍禽图》。
    小兄弟阅历惊人,老夫佩服!这场赌局,你赢了,这张银行卡,你且收着。”
    “且慢。”
    陈江南却是叫道,“哪怕是两张‘陈清款’宣纸中,夹着一张古老的宣纸,上面画的是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可是,谁能确定,这就是真的《写生珍禽图》,而不是后人临摹的?
    所以,你们还不能判定是我输了。”
    “陈老板,我想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我们刚才赌的,只是这幅画中,是否另有乾坤,又没赌这个乾坤,是否就是真的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
    周末纠正道。
    “你……”陈江南瞬间无言以对。
    “再说了,就算我们赌的这个乾坤,是真的《写生珍禽图》,那这场赌注,你也是必输无疑,谁告诉你,这就不是真的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呢?”
    周末问。
    “这绝对不可能。”
    陈江南立马否决,道,“2002年4月,在嘉德春季拍卖会上,《写生珍禽图》被936号买家以2530万元拍走;2009年5月,《写生珍禽图》又出现在保利的夜场拍卖会上,被572号买家以5510万元竞得,你现在告诉我,眼前这幅画才是真的,难道,前两次拍卖会上出现的《写生珍禽图》是假的吗?”
    “前两次拍卖的《写生珍禽图》是真的,这次这幅也是真的。”
    周末道。
    “胡说八道。”
    陈江南怒喝道。
    “既然陈老板如此肯定,不如,我们再赌十万,就赌这幅画的真假,如何?”
    周末问。
    “赌就赌,谁怕谁?”
    陈江南道。
    “好,我周末今日,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国画裱画师有一门手艺,可以把一幅水墨画,一层层揭开,根据宣纸的厚度,一般可有揭三层。”
    “顶级的画家,是力透纸背,就算揭开三层,每一层,都几乎一模一样,这张墨不浅不深,应该属于中间那一层。”
    “所以,我才说,之前出现在拍卖会上的两幅《写生珍禽图》都是真的,这幅也是真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寻到之前两次拍卖《写生珍禽图》的报道,翻出图片对比,绝对是一幅墨深,一幅墨浅。”
    周末此话一出,现场不少围观的人,纷纷掏出手机,查询两次拍卖会上拍卖的《写生珍禽图》的相关报道!“果然是一幅墨深,一幅墨浅。”
    “按照这个说法,那这幅画,的确是《写生珍禽图》真迹了。”
    “不敢想象,简直是不敢想象啊。”
    ……许多围观的人,在此时此刻,忍不住一阵议论纷纷!他们现在对于周末,可是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若是这幅画是真迹的话,那周末岂不是已经成为千万富翁了?
    要清楚,2009年,这幅画可是拍出了5000多万,现在又过去了三年时间,这幅画的价格,怕是更高了吧?
    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啊!现场许多人,现在可是更加后悔,他们之前没有将那幅画买下来!人家之前,可是五百块都肯卖啊。
    这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花五百块买了下来,他们当时还嘲笑别人!“即便是如你所说,也不能就此证明,这幅画就是真的《写生珍禽图》。”
    陈江南狡辩道。
    陈江南现在只在自己内心,不断期许,这幅画只是赝品,否则的话,他陈江南此番,岂不是亏大了?
    前前后后,不但失去了二十万,而且,这幅唾手可得的《写生珍禽图》真迹,他也与之失之交臂。
    “要鉴定这幅画的真伪,还不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恰巧,国家考古队最近因为昭化古城发现大型汉墓群的事情,在昭化古城考察,而他们今天,恰巧有个饭局,就在步行街旁边的永隆大酒店,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永隆大酒店了!”
    徐困龙说着,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不足一分钟,几个中年男子,就来到了徐困龙身前。
    “徐老。”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地叫了一声,道。
    “唐教授,请鉴别一下这幅画。”
    徐困虎指着周末手中的《写生珍禽图》,道。
    “这是,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
    唐教授闻言,目光扫了周末手中的画一眼,神色一变,连忙从周末手中接过画,大概过了四五分钟,才说道,“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这竟然是宋徽宗的真迹《写生珍禽图》,恭喜徐老,贺喜徐老!”
    “有捞了,徐某改日,请几位吃饭。”
    徐困龙说道。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唐教授几个人,毕恭毕敬地一番回答之后,这才告辞。
    开什么玩笑啊,那可是徐困龙,他们平日里,百闻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今日,徐困龙竟然主动给他们打电话,这对于唐教授等人而言,简直是受宠若惊啊。
    至于那幅画,他们并非不想打那幅画的主意,而是徐困龙看中了那幅画,他们哪儿还有那样的胆量?
    “陈老板,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徐困龙不悦的目光,落在徐困龙的身上,问道。
    “既然徐老以及国家考古队的专家,都已经鉴定过了,我无话可说,这是十万,”陈江南再次掏出一张卡,恭敬地递给徐困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