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狂犬症候群 作者: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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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听着,看着夕阳下泛起金光的湖面,心情会不自觉变得宁静。

    他觉得自己愈发像个老人了。

    三月二十一日,是黄子成的公历生日,他一向不过公历,所以这天也没搞庆祝。散完步,护理帮他擦洗过身体,询问他是否还需要看会电视吃点东西什么的,黄子成想了想,说那你给我读会书吧。

    他靠在床上,听着护理用带着点口音的普通话慢慢念《荆棘鸟》。

    “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便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最深痛的巨创来换取……”

    护理离开后,黄子成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想,我终究不是那只荆棘鸟,虽然我一生也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荆棘树,但却忍受不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所以理所应当,一无所得。

    灯已经被关上,房间里静悄悄的,黄子成却久久无法入眠。过往的画面一幅幅在他脑海中回现,坐在床头吸烟的丁当,拿着枪蒙着脸出现在他面前的丁当,撑在头顶直勾勾看着他的丁当,有点发怒还有点小委屈的丁当,浑身血仰头亲吻玉佛的丁当……

    枕头突然往下陷了陷,黄子成陡然惊醒,睁开眼睛。

    看见了丁当。

    作者有话要说:  ps:黄总:上一章的再也不见呢,叫狗吃了?作者:神经病的思维你别猜……

    ☆、bsp;68

    丁当的头发削了,只剩下薄薄一层贴在头皮上,额头露出来,一道漆黑的刺青从右耳上方蜿蜒爬出,来到眼角,是一条张牙探爪的黑龙。

    这个样子的丁当令黄子成无比陌生。

    近在咫尺的面孔是那么真实,从对方鼻端喷出的热息吹拂在脸颊上,黄子成无法欺骗自己这是一场幻梦。丁当一只手撑在他头边,缓慢俯下身,在他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丁当揪起脖颈上用红绳穿起的佛像,嗓音低沉,对黄子成道:“我来还这个。”

    黄子成怔了怔,突然想笑。

    他笑了。

    “……是不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你都要还给我?”

    丁当低下头吻他。

    缠绵的依恋的,小心翼翼的,令人伤感的吻。黄子成的心口蓦然作恸,他仿佛摸到了丁当的心脏,从唇舌之间,他所熟悉的那个丁当并没有离去,一如从前……冷酷而狂躁的表象之下,是一颗疲惫的渴求着的柔软心脏。

    他沉默的伸出手,搂住丁当的脖颈。

    丁当抬起头,两个人在黑暗中安静的对视,视线中流淌而过的不是时间,是爱恋。

    彼此都着了魔。

    丁当笑起来,右眼下的刺青微微扭曲,像一只来自异度空间的野兽,充斥着野性而神秘的美。他跨上床,掀开被子,骑到黄子成身上,有条不紊的脱掉西装外套,抬起手臂,解着腕口的衬衫纽扣。

    黄子成有点慌,但更多是口舌发干。

    丁当的衬衫被脱掉,露出里面伤疤累累狰狞却又无比强健的躯体,他用一只手按在皮带扣上,另一只手去抚摸黄子成的脸,从眉梢到眼角,从鼻梁到嘴唇,两根干燥而冰凉的手指撬开黄子成的牙关,伸了进去。

    他无声地,张狂的笑着。

    黄子成也笑了,然后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牙齿深深陷入皮肉,几乎啃到骨头,淡淡的血腥味在黄子成口中溢开,他无所顾忌的笑着,毫不避让的看着丁当的眼睛。

    后者笑得浑身都在发抖,平时并不显露的肌肉一块块界线分明的暴张,在夜光中张扬着其中蕴藏的力量。丁当将手指从黄子成口中抽出,看着上面显出血痕的牙印,歪着头咧咧嘴角。

    下一秒,黄子成整个人就被抬起来。

    他被腾云驾雾一般翻过身,睡裤和内裤一并被扒了下去,丁当的动作粗暴至极,被扯动的伤口令黄子成忍不住倒抽凉气,呻【吟出声。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根炙热的东西从身后顶住。

    丁当俯下身来,从后背覆上黄子成的身体,用牙齿在他的后颈厮磨啃咬。

    黄子成用手臂撑住身体,无声的攥起拳头。

    “我想你。”

    低沉的话音沾染上□□的味道,在黄子成耳边旖旎的回旋,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几乎击溃他一切反抗。

    他终究还是败给了,这靠不住的甜言蜜语。

    ………………

    明亮的天光从窗外打进来,黄子成睁开眼,清醒而迷惘的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丁当来过,又走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做梦,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明,对方乘夜而来,在破晓前离去,来的突如其来,走的也毫不拖泥带水。

    简直就像是一场春梦。

    他过了很久,才有力气自嘲的笑出声,讥讽的轻笑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响,反复提醒着他这到底有多可笑。

    黄子成撑坐起身,探身去捡被丢到床边的衣裤,慢吞吞穿回身上。他总不能让年轻的护理看到这幅模样,就算再怎么狼狈,他也丢不起那个脸。丁当有没有来过,他的生活都得照过,这冷酷的世界不会为谁网开一面,每个人都得咽着苦水撑出笑脸去面对明天。

    他是黄子成,他没有软弱的资格。

    房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

    丁当穿着他衣柜里从来没被穿过的那套睡衣,深蓝色的,手上端着个餐盘,上面放着碗白粥和一碟榨菜。黄子成愣愣的看着人走到床边,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在床边侧身坐下。

    “……你没走?”

    丁当凑过来亲了亲他,很随意的答:“嗯,不走了。”

    黄子成有点傻。

    丁当拿起粥碗,递到黄子成面前,笑道:“尝尝,我自己做的,一碗米五碗水,挺成功的。”

    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粥,吹两口,就要往黄子成嘴里送,后者傻兮兮的看着他,半晌才张开嘴,把粥咽了。

    黄子成没有再问,不敢再问。

    丁当喂着他吃完粥,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用热水绞过,又来伺候他擦脸。黄子成被服侍的浑身不自在,想要伸手对方却不允许,只能像个娃娃一样被丁当擦干净手脸,然后打横抱起来往屋外走。

    “你放我下来,我有轮椅。”黄子成扯着门框不撒手,一本正经的跟丁当讲。

    “不放。”

    “……外头还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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