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落井下石
难得出来，还不用陪着香香公主，方旭决定好好放松一番，沿着朱雀大街开始逛。
就看到在路上的行人不管男女捂鼻狂奔，引得方旭不时侧目，感觉自己的杀伤力更大了。
骄傲的吸吸鼻子，方旭差点吐了，然后回头看看刘二，好吧，他也被刘二的臭味伤到，赶紧命人送刘二回府洗漱。
这一身的味道太刺激了。
待刘二离开后，路上的行人这才恢复正常，只是女人看到方旭仍然跑，原主留下的杀伤力仍在，看样子是洗不白了。
方旭游的正起劲呢，发现前方围了很多人，爱看热闹的方旭自然不会错过，带着静言颠巴巴往前凑。
耳边是路人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刘清被除了族谱，赶出刘家了。”
“啧啧，刘家可真狠啊，五皇子才出事，他们就把刘清赶出家门，生怕被连累。”
“可不是，听说刘清有望明年榜上有名呢。”
“啧啧，那又如何，小小年纪不学好，活该他有倒霉。”
“我怎么听说刘清是二皇子的人呢？”
......
方旭挤进人群，看着躺在路边浑身是血的刘清，忍不住皱眉，这位倒霉蛋被谁抽的这般惨，胳膊都没有了，至于赶尽杀绝吗？
躺在地上的刘清两眼呆滞，听着四周的议论声，心如死灰，只觉得自己运气真差，后悔跟着皇子混。
前程没搏到，倒是惹了一身灾。
五皇子逃了，没有带上自己，刘清知道自己再次被抛弃。
五皇子的抛弃是致命打击，有五皇子撑腰，他虽然残废了，刘家却不敢苛待他，甚至还会供着他。
期待他能借着五皇子的势为刘家谋好处。
呵呵，想想自己现在的惨样，刘清心里的怨恨更浓。
以前夸他是天之骄子，是刘家兴起的希望，现在却避如蛇蝎，生怕他连累到刘家。
族谱除名，净身出户，还把他打的遍体鳞伤，这是要绝了他全部的生机啊。
越想越恨，心如死灰的刘清很快被怨气包裹，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严重扭曲，形如恶鬼。
胆小的孩子吓的哇哇，扑进了父母怀里，引得父母指着刘清一通骂，有那脾气不好的，还会冲上去踢几脚。
什么叫落井下石，现在就是，还不少。
方旭挤在前面看了两眼，暗自叹息，同时提醒自己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他可不想给别人落井下石的机会。
正想着，就看到刘清的眼神转过来，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织在一处，刘清那眸子立刻像是涂了一层毒，变得阴狠。
要问刘清最恨的是谁，那自然是方旭，他的霉运正是从挑衅方旭那天开始。
如果大将军回门那天他不挑衅，二皇子不会斩了他的双臂。
如果没有失去双臂，就不会爆露自己卧底的身份，说不得现在还跟着二皇子混呢，哪怕五皇子倒霉也连累不到自己。
刘清觉得方旭就是自己恶梦的开始，若有机会定杀方旭报仇泄恨。
方旭迎着刘清涂毒的眼神，身体打了一个寒颤，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差啊。
于是方旭不爽了，他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祸害，转头对静言问道：“造反是什么罪？”
“抄家灭门。”静言回了四个字，表情酷酷的。
“那就把他交给官府吧，这位可是五皇子的忠诚追随者。”方旭道。
静言点头，回头打了一个手势，对方旭说道：“这等杂鱼也配你出手，走吧。”
嗯，杂鱼？方旭看了一眼刘清，别说，还真是一条杂鱼，上不得台面的杂鱼。
刘清被赶出了刘家，不知那个算计过他的程东又混的如何？真的好想知道啊。
方旭低笑两声，交待下人去打听，静言张张嘴又闭上，没有继续说话。
刘清没想到方旭只是看了他两眼就走，那轻蔑的眼神又刺痛了他的心，仇恨更浓。
在方旭离开后，来了几个官差把刘清带走了，路人除了送上同情的幸灾乐祸的眼神外，便也不再有其他情绪。
方旭很快把刘清的事情抛入脑后，一个不重要的杂鱼，看不到也就记不起，他此时有点饿了，决定到玉泉楼吃酒。
身为一个纨绔，每天除了浪还是浪，没点儿正事。
玉泉楼的生意极好，小二的服务也很好，干净卫生空间敞亮，生意自然也是极好滴。
方旭没有上二楼，而是直接坐到了靠窗的桌边，小二乐呵呵送上菜单，方旭随手一挥上几个招牌菜即可。
那豪爽的样子让小二笑的更真诚，就喜欢这种客人，回头他报上菜名，多报两道，手里的奖励也就更多了。
静言在方旭对面坐下，看到方旭兴致不如刚刚离开四方馆时好，出于关心问道：“姑爷怎么不高兴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了，前一秒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下一秒就有可能成为阶下囚，命运不被自己掌握。”
方旭叹了一声，这段时间命运不被掌控的感觉更浓了，心慌慌，他觉得当个纨绔很没安全感。
赚了钱还是没有安全感。
想来是这个社会制度引起的，这里不像前世，有法律约束着，坏人就算嚣张也有个度，这个世界不一样。
这个世界手里没有权利，生命就得不到保障，哪怕你很有钱也没用，太有钱了只会被人割脑袋。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真不是说着玩的。
可是不管你手里的权利有多大，上面还有一尊大神，脑袋还是不够安全。
没有安全感也是那尊大神形成的。
要搬走那尊大神吗？方旭觉得自己的野心没那么大，不搬走吧，又担心哪天被砍了脑袋。
人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舍得动手，自己这个伯爵的大儿子自然也不够看，说不得哪天就被盯上了。
正想的入神，静言突然踢了方旭一脚，小声道：“程东上二楼了。”
“程东？”方旭抬头看向楼梯口，果然看到程东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袍，晃着折扇快步上楼，身后还跟着一位小斯。
这种时候程东不应该避风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