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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影重重 作者:意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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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淡淡的看着左清怨毒的目光,再看向天维钰。天维钰不在乎的望着她微微一笑,摊摊手。初晨有很多疑问想问天维钰,比如,他为什么要提前给她服解药?再比如,他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他打算让她在这个计划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彦信挡住二人交叉的视线,冷冷的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的话你没听见?还不快回去?”他眼里蓄满怒火,已是要到爆发的边缘。

    初晨心虚的垂下头,可怜兮兮的看了彦信一眼,彦信侧过头不理,对着身边的人怒吼:“还不扶娘娘下去歇息?小心伺候着,若是有什么不妥,仔细你们的皮!”

    初晨从他身旁过的时候,只感觉到屁股钻心的疼,竟然是被彦信不动声色的狠狠掐了一把,轻轻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等她看他时,他却一脸的凌然,仪态威严,根本不曾瞅她一眼。初晨只好低下头,磨磨蹭蹭的离开。

    待初晨离开,彦信方转头何话可说?”

    天维钰呵呵一笑:“无话可说。只想提醒你一句,当日你我合作之日,你曾答应过我三次饶我不死。第一次是在琉璃谷中,第二次是先帝自焚于秋叶宫中,这是第三次。你还记得否?天子一言九鼎,你不会赖账吧?”

    彦信轻轻一笑:“朕自然不会赖账。不过朕说的是饶你不死,可没说过不能废了你!”

    天维钰脸色一变:“你要用这些人吗?”

    信接过大弓,“这是我们天氏子孙自己的事情,当然要由我二人自己了断。用这些人,胜之不武。你跑吧,朕在数过五声之后拉响弓弦,只射两次,你若能逃出,自然天高任你飞。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

    “陛下!不能放虎归山!”付原和牟兴不约而同的道。

    彦信摇摇头:“游戏开始。”

    天维钰纵身而起,眨眼间一纵几丈远,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一掠而过的重重宫墙。眼看他就要逃出去了,狂喜之中,夜风送来一声轻轻的弦响,在一片寂静中显得那样的清晰和惊心动魄。

    金矢黑羽的箭分左右上下中五个不同的方位朝天维钰飞来,时间有先后,力度不一,但一样的凌厉迫人。天维钰屏住呼吸,听风辨位,待到箭矢闪避,不等他躲完这一波,下一波又到。众人一片眼花缭乱中,天维钰已是从空中跌落下来,他的四肢关节处,都被金箭贯穿了。付原跑上去一看,两只手肘处,两腿膝盖,俱被击得粉碎,天维钰,从此便是废人。

    天维钰忍着钻心的疼痛,躺在的上大喝一声:“你杀了我!”

    彦信淡淡看他一眼:“来人,把安乐王抬下去疗伤,好生伺候。”一句话之间,已定了天维钰安乐王的爵位,安乐王,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凡事不能亲力亲为,就连吃喝拉撒也只能依靠别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不是安乐王么?上一代的恩怨,到了这里,以安乐二字了结,任谁都觉得讽刺。

    内监将天维钰抬下去时,付原看见他眼角有泪,眼神无光,连怨恨都看不见了,只有一脸的死气。

    彦信无视众大臣惊诧的眼神,把手中的铁弓交到牟兴手中,冷肃道:“众卿家可还有事要禀?若是没有,便早些回去歇息,明日封后大典不要误了吉时。”

    彦信大踏步走进内殿,挥退众宫人,咬着牙上前,对着在床上裹得严严实实装睡的初晨冷喝:“起来!”

    初晨不应。只有微微抖动的锦被泄露了她的害怕和心虚。

    彦信抱着手臂道:“我数么是主动受罚,可以减半,如果要顽抗到底,让我亲自动手,后果你可以想象。”

    初晨还是不动。

    他扑上去,一把掀开被子,将她压在身下,对着屁股就是两下:“我叫你到处乱跑!我叫你逞能!我叫你让我担惊受怕!我……”

    初晨不敢挣扎,呜咽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不能再打了,再打咱们的孩儿要不依了。御医刚刚说的,已经快有两个月了,一切安好。”

    彦信的手停在半空中,木愣愣的坐着,呆呆看着初晨的后脑勺。初晨半天不见他的动静,涎着脸回头讪笑:“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原谅我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听你的话,凡事都先和你商量好不好?”

    谁知彦信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长叹了口气,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往外走。

    初晨忙赤脚跑下去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彦信不语,瞪着她的光脚。初晨缩了缩脚,不管不顾的贴上去紧紧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前:“你不准走。你若走了,我就光着脚站在这里立一宿。”

    彦信垂着两只手,闷闷的说:“我哪里管得了你?你如今出息了,都可以自己设计对付敌人了,还可以亲临险境,临时才想起世上还有我这么一人,随意喊个人去通知了事。我算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儿又算什么?左右都不过是你的累赘罢了。你爱站多久就站多久,反正你心里没我,与我有何关系?”

    初晨张了张嘴,看着彦信下垂的眼皮,知道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但错在自身,也只得低头认错。“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以后再也不敢

    “还有以后?”彦信眼皮也不抬。

    看来说什么都是错,初晨眨眨眼,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流下了鳄鱼的眼泪。抽抽搭搭的把脚踩在他的脚上,抱紧了他的腰:“三哥,我脚冷。”

    不一会儿,彦信僵硬的身子终是软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虽然把她的脚放在他怀里捂着,却仍然不肯看她一眼,低着头看手里的书。她劝他夜深了,早些安息,他不吭气。和他说什么,他要么不答,要么“嗯”,“哼”一声。

    初晨在床上蜷成一团,泪眼婆娑,从眼角瞅着铁青着脸看书的彦信,见他不理,发出呜呜的哭声。

    彦信坐着不动,她开始乱七八糟的说:“我知道你对我不满许久了,要不,我这样诚恳的认错你干嘛也不搭理我。你若是嫌弃我,看着我不顺眼,你爱干嘛就干嘛好了。反正我是没人要的,让天维钰把彦信的眉头跳了跳,起身吹灭了灯,脱了衣服,轻轻躺在她身边,低声说:“别哭了。哭多了对身子不好,对孩子也不好,你不想明日顶着两只核桃眼参加封后大典吧?”

    初晨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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